“呵。”
男人轻笑,揶揄道,“瞧你之前进来时可不像现在这副模样,既然有胆子跑回来,怎么见了人反而紧张起来了?”
“呃……”
莫方语塞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男人没再逗他,而是问道:“你今晚突然跑到这里来,是许昭然给你布置的什么任务吧?”
莫方忽然觉得只要直视面前人的眼睛就会莫名心慌,于是垂下眼帘,应道:“嗯。”
男人面露狐疑之色,嘀咕了一句:“这许昭然……究竟在想什么?”
不过他并未再多说什么,只是向莫方说道:“好了,今晚已经没什么事了,你安心回去睡觉吧!”
听到这话,莫方如蒙大赦,转身逃也似的离去了。
莫方离去后,天文台里又只剩下了男人一个人,就见他摩挲着下巴,在原地踱步,片刻后露出释然的表情,笑道:“真是疯子,在厄难卫所呆过的人都是这样吗?”
他的话音刚落,便有一人走了进来,正是刚刚被莫方供出去的许昭然。
许昭然显然听到了男人刚才的言语,一进来便笑着对他刚才的问题做出了答复:“这很奇怪吗?你在那种地方呆的时间久了也自然会明白,不疯魔不成活啊……”
男人看向他:“所以你明明接到了婆婆的预警,却还给莫方安排了这么一个任务,为的便是让莫方有机会与这群人遇上,好借此磨练他的能力?”
许昭然不置可否,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。
男人叹了口气:“现在的你,可真是个疯子……”
“是么?”
许昭然闻言耸了耸肩,“可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“不提这个了,”男人转回正题,问道,“一楼都已经收拾利索了?”
“嗯,已经处理完了。”
许昭然回道,“三营的人负责的,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可还是让睡美人和血罗刹给逃了。”白发男人神色阴沉,“还有睡美人不惜用身体替他挡枪的那个家伙……”
他的声音里透出遗憾:“可惜,我本来想活捉一个套取情报的。”
“那个家伙?”许昭然奇怪道,“新冒出来的?”
白发男人点头:“对,是过去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。手段很麻烦,可以形成空间容纳物品,无论生死,这些教徒就是他带进来的。”
“是有点麻烦。”
许昭然巡视四周,看清地面上的尸体数量,沉吟道,“看样子,他携带活人的上限应该是十五个?不对,也可能更多……”
“或许吧……”男人寒着脸,表情有些难看,“如果我记得没错,他的这个手段应该属于‘黄王’一脉的‘混沌’,至于水平,我想恐怕已经接近丙级的水准了。”
他的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:“没想到末日教最稀少的混沌,这一代竟然出了一位灰袍祭司。”
“别想那么多了。”许昭然劝慰道,“老田已经带着一营的三支小队去追人了,没准可以截住他们,到时候不就什么都知道了?”
“但愿吧……”白发男人的脸上露出倦意,“不过我感觉可能性很小。”
“我好像还是受了点睡美人的影响,光靠头疼的副作用撑着效果不大。”男人伸了个懒腰,打着哈欠道,“不说了,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,我要去睡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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